Elías
Sergio
伊利亚斯·C(Elías·Cehuanocatl)
【性别】男
【年龄】小说家伊利亚斯23岁
【身高】187
【外观】瘦削、高挑、英俊的年轻人,五官有拉丁裔特征,绿色眼睛,黑色长发到小臂位置,行动时会扎起,平时就披散着;姿态通常处于两个极端,要么背挺得笔直要么散漫到颓废。他动作并不温柔,有时甚至直接、急躁;行动时通常步伐稍快,精力旺盛。
【衣着】他并非极简主义或者追求效率的人,他的衣着是他精心编排的视觉语言,也是他自我的延伸。伊利亚斯通常会选择高领、贴身、材质独特的衣物,他偏爱深色,并辅以闪亮的点缀,总能在他身上看到十字架、金属或者宝石类装饰品,这些饰品有时甚至凌乱的、自相矛盾地堆积在他的身上,给人以强烈的印象。
“狩猎”时,他会穿得简洁一些,把饰品卸掉,换上更便于行动的衣物,但本人自述并不喜欢隐藏。
【大概背景】没有人知道伊利亚斯究竟来自何处,也没有人能够真正定义他。白日里他是炙手可热的小说家,作品拥有无数拥趸,而黑夜降临时,他便穿梭在城市之间,化身为都市的幽影,向无辜的年轻男女索取生命力。
他的作品极端血腥,却又诗意得可怕,他的粉丝当然不会知道他的作品本质上是『纪实』,那些栩栩如生的细节来自受害者最真实的痛苦与挣扎,作品中出现的每一具尸体都伴随着一次真实的死亡。他在他的受害者身上挥洒一切欲望,艺术、性欲、其他情感……他是连环杀手、是无视法律的狂徒、是疯子,但究其根本,他是他文学世界的国王。
【人物关系】伊利亚斯将他刀下的受害者视为他灵感的缪斯,他情真意切地爱着这个地下艺术世界以及其中的“角色”。他将他的受害者视为情人,这不是他的谎言。
他的关系通常是完全单方面的,与粉丝、与精神错乱的受害者、与尸体——显而易见,他的关系缺乏深度,他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渴望被理解。
有时他也会短暂地享受粉丝的追捧(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更受欢迎,我也不例外,伊利亚斯说),但他不认为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期待粉丝的反应。在他看来,一部已经发表的作品更像一面镜子,它映照出了作者与读者的内心世界,提供并揭示了一部分无法被明确说出的东西。
伊利亚斯不欣赏那些为了猎奇而“自投罗网”的人,也不屑靠近那些自认为理解了他的理念的人。他拒绝成为他人获得感官享乐的工具。伊利亚斯不需要一起堕落的共犯或者顺从却迷茫的追随者,他需要的是差异,是与自身不同的人。
“当然,每一个认为自己彻底读懂了某本书的读者在最终都只是陷入了原教旨主义式的争论中。”伊利亚斯如是说,“也许正是因为一个个体永远无法真正理解另一个个体,由好奇与不满足的欲望而产生的追寻与爱才得以可能……当然,”他摸了摸塞尔吉奥的眼皮,“我并不是在说我自己,塞尔吉奥。我从未打算自欺欺人地罗列那些根本就不存在于我自身的所谓的优势,我只是在向你提问,并尝试引入另外一种角度。这也不能使我们就此挣脱出那个古老的命题,或者假装它不存在——塞尔吉奥,爱是什么?”
目前,他唯一可被称之为双向的关系只有塞尔吉奥。他们并非道同契合的同行者,也不是完全站在彼此对立面的敌人,作为受害者,塞尔吉奥并不欣赏伊利亚斯的暴力艺术,但他被伊利亚斯热情、有活力的性格所吸引,对伊利亚斯复杂的内在精神世界感到困惑和好奇,他认为伊利亚斯的想法是惊人的。
而对于伊利亚斯来说,塞尔吉奥过于内敛、不够积极进取的性格并不十分合他的心意,但很快,他开始欣赏他隐忍之下的爆发力、意志以及镇静。
【性格】
外向、热烈、激情、操控欲与表演欲
伊利亚斯将世界视为他的舞台,比起杀手、单纯的变态者,他更像一个导演或者演员,他擅长用不同的语调来引导局面、控制关系,热衷于操控他人的心理节奏,要求他人配合他的演出,并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进行审美化加工。
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不存在想象与现实的界限。
由理念与情绪驱动的完美主义者
伊利亚斯的残忍不是偶发的冲动,而是建立在他对“真实而深刻的艺术”的追求之上,尽管他的逻辑是偏执的。他有一种可怕的能力——便是完全按照其理念去生活,他可以是最极端的好人也可以是最极端的坏人,一切只取决于他决定采用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他始终坚持理念的绝对完整,即使其后果是沉重的、毁灭性的。
他不是不懂温柔,而是认为温柔的、无害的事物是对精神体验的一种浪费。
伊利亚斯当然有能力做一个体贴的好情人,但膨胀的权力之下有什么能够幸免?至少伊利亚斯很少为此自省。暴力、控制、食人、与尸体同床……他并不是遗忘了曾经的自己究竟是谁,一切只是他的本性使然。
悲观主义与对悲剧的浪漫化
伊利亚斯是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他感知命运、坚持命运,同时深信一切已无路可退,“即使是毁灭也要走向那个时刻”。伊利亚斯始终秉持着某种末日论式的命运观,他总能预见宗教式的末日场景(哪怕这实际上不存在,他也会制造它),他不会逃避它的到来:他顺应它,又或者付出一切也要反抗它。
在罪犯的标签之前,伊利亚斯首先是个先知。
【喜】
艺术:文学、音乐、悲剧。伊利亚斯涉猎广泛,他几乎不挑题材,也什么都会看一点,因为“每一部作品都自有其独特的逻辑”。不过塞尔吉奥观察到,伊利亚斯最喜欢法国文学和美洲文学,最爱的音乐是英国摇滚乐队King Crimson的21st Century Schizoid Man
哲学:也许伊利亚斯觉得他与尼采很有共同语言。每当伊利亚斯引用尼采的句子,塞尔吉奥都会这么想。伊利亚斯也会引用舍斯托夫或者其他哲学家,但塞尔吉奥匮乏的人文知识不足以让他分辨出伊利亚斯在引用哪一位哲人。
在后来的一次闲聊中,伊利亚斯提起,他其实有一个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哲学硕士学位呢!我们文笔优美、作品中充满哲思的小说家毕业于哲学与文学学院当然不算奇怪。但塞尔吉奥追问细节的时候,伊利亚斯的回答却堪称胡言乱语,他声称自己是学院建立初期(1935年)便已入学的学生,但是年轻的小说家伊利亚斯23岁,成名于大学时期,简历上清晰地写着他毕业于阿纳瓦克大学,连塞尔吉奥都听说过他的书——所以塞尔吉奥对他的说法持强烈的怀疑态度。
【恶】
肮脏、疾病、死气沉沉的人、彷徨不知所措的人、太过于顺从的人
伊利亚斯偏执地钟情于人类的生命力——是的,他并不真正痴迷于死亡与暴力,也不关心暴力是否会带来顺从、权力,他关注的是死亡与暴力之外的东西:脆弱的、渺小的却也坚韧、顽强的生命。他从受害者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强烈的挣扎感——正如塞尔吉奥时时察觉却为之困惑的那样,伊利亚斯分明从未脱离过这个社会,而且显而易见得比他更了解这个社会正在发生什么,却为何“装疯卖傻”,无视法律与道德?而这正是出于伊利亚斯敏锐的共情力,他从墨西哥的日常、暴力、革命中读出了相似的麻木与激越之情,他鄙视前者,肯定后者。
对于伊利亚斯来说,艺术的实质是对生命的记录,而不是对死亡的颂扬。对于死亡的描写如果不是为了引入某种辩证性,揭示人类活动中共有的激情冲动,那么一切将毫无意义。
【锚点】艺术家、先知、宗教感
【一些小习惯】
伊利亚斯偶尔饮酒,很少抽烟。他的酒量很一般,连塞尔吉奥都能轻松地胜过他,但他不会让自己喝醉,平日使用烟酒通常只是为了更好地进入某种状态。
伊利亚斯靠近受害者时,往往会习惯性捧起受害者的脸,他喜欢观察他们痛苦的表情和颤抖的眼神,然后亲吻他们。
伊利亚斯喜欢抓受害者的头发,但这并不是为了展现直接的暴力,这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美洲原住民认为,头发是人的精神本质所在,包含着人的生命力。
【伊利亚斯的房子】
已知伊利亚斯有两处房产,一处属于作家伊利亚斯的住所,另一处则是属于“幽灵伊利亚斯”的庄园。
作家的豪宅位于墨西哥城米格尔·伊达尔戈区的查普尔特佩克高地,这里的住户多为商界人士、政客和名人。这座豪宅的内部装修相对现代,几乎看不出个人特色,甚至被伊利亚斯的作家朋友调侃为“粉丝参观完就会对作家伊利亚斯的个性失去窥探的兴趣并感到失望”。伊利亚斯偶尔会在这里接待客人,但多数时候,他不喜欢被打扰。尽管年轻的作家从未隐藏自己的住处,但贸然造访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赶走。
而属于“幽灵”的住所则是位于莫雷洛斯州东部特拉科特佩克的奇科莫塞洛庄园,距离墨西哥城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这座庄园建造于17世纪初期,在一场强烈的地震中被摧毁,由于重建成本过高,最终在独立战争前被废弃,现已成为景点。
在那个普通人无缘进入的“另外一个世界”中,伊利亚斯将其重建——他本人更喜欢称之为“它从未被真正摧毁”。奇科莫塞洛庄园的外部是典型的殖民时代风格,内部则充斥着大量颇具墨西哥传统特色的器具。伊利亚斯有意强调一种墨西哥传统,以至于庄园内部随处可见典型到夸张的墨西哥式装饰,他的花园里也种满了仙人掌、龙舌兰、万寿菊和其他墨西哥花卉。
伊利亚斯将庄园的地下室改造成了地牢,多数受害者都会被他带到这里。整个地牢的结构宛如迷宫,受害者即便能够打开牢房的大门也很难逃脱;如果侥幸离开地下,他们会面临更大的挑战:庄园的地上世界显然是另一个更恐怖的墨西哥迷宫。
上帝视角说明:
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将伊利亚斯理解为人类,他没有实际的过往,只是一道幽灵般的影子。他是墨西哥的暴力、过去与现在的化身,于是他也是敌基督、是尚未死去的墨西哥凶神的化身。
他的原型是墨西哥宗教里的四色特斯卡特利波卡,对艺术的偏爱则取材于纳瓦哲学中“花与歌(in xochitl in cuicatl)”的概念。纳瓦人将鲜花与动物作为隐喻,以此表达对生活和存在的感受、思考和想法。如莱昂-波蒂利亚所说:纳瓦人有其独特的哲学观和认识论,智者们认为人类所见的世界与神的形象只是神的“面纱”,因为人类有限的认识,他们无法对超越的事物形成理性的想象。只有通过隐喻和诗歌,他们才能感知到一些关于神的真理,从而与神沟通。
通过花之歌,智者们提出了关于生命和存在的难题:我们如何知道什么是真实的?生命只是一场梦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真理是什么?它能在地球上找到吗?
中美洲的神圣观念将花朵视为与神灵的接触点,纳瓦哲学认为,真理如同美一样,必须超越且永恒,而花朵则隐喻性地代表了这两者。真理所在的神圣层面是“花 之天堂”。这一概念源自中美洲的母文化——奥尔梅克文化,其艺术以围绕一个中心元素反复出现的四点图案为显著特征:四个基本点与一条垂直延伸至天空的中心轴相交,这条中心轴也被称为“世界之轴”(axis mundi)。其相交的平面以富有想象力的立体方式连接着世俗与永恒。在中美洲,“世界轴”的交汇点通常表现为一朵四瓣花。考古学家、人类学家和语言学家观察到,花之世界作为太阳、精神和宗教的主题,不仅在中美洲,而且在整个美国西南部都很盛行。随处可见的四瓣花的形象以及诗歌都证明了人们对美的超然方面的信仰。
纳瓦特尔语中关于花之天堂的概念与柏拉图的形式理念有着惊人的共鸣:在我们的思想和心灵中,存在着一种完美的理想。例如,我们脑海中浮现出一朵完美花朵的形象,并由此判断两朵玫瑰中哪一朵更美。如此一来,尘世之美会激发我们对神圣之美的记忆或感知。荣休教皇本笃十六世将这种对神圣的“记忆”描述为一种超验参与的过程,一种人类趋向超越的倾向,一种“我们存在的神圣构成”,一种超越自我的“神圣构成”。美,如同真理,是一种形而上学和超验的实在;我们对美的体验可以将我们从物质世界提升到与自身存在,或美的至高源泉——与上帝的相遇。本笃十六世赞同柏拉图和圣奥古斯丁的观点,即与美的相遇将引领我们走向这种超验的境界。正如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在其通谕《真理的光辉》中所描述的那样,美就是美的光辉。
不必过分纠结他究竟是什么,可以将其看作是超自然、超现实的。如果必须要有一个答案的话,那他就是特斯卡特利波卡。
塞尔吉奥(Sergio Portilla González)
【性别】男
【年龄】26
【身高】180
【外观】中等身材,皮肤颜色略深,姿势端正,背脊总是挺得笔直,走路时不急不缓,正如他的性格。只有在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他才显露出了明显的脆弱式姿态。
为了方便行动,塞尔吉奥的头发通常会剪得稍短一点,他的头发很黑,略有一些卷曲,但总体来说还算服帖。
他的虹膜是最常见的棕色,颜色较深,但眼睛明亮,注视人或物体时视线专注而集中。除了需要搜寻什么的时候,他很少眼珠乱转,也很少偏移头部,小动作很少,似乎对手头以外的事情毫无兴趣,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迅速采取行动。
【衣着】塞尔吉奥的穿著通常取决于场合,与伊利亚斯不同,塞尔吉奥在穿衣打扮上几乎没有个性化的艺术追求,他只穿那些适合其身份和场合的衣服。人应该在正式场合穿正装、在工作场合穿工装、在家里穿得更休闲——这就是他的穿衣理念。他也不在乎衣物是否舒适,只要恰当即可。
总体来说,塞尔吉奥倾向于简洁、风格相对硬朗但不引人注目的衣服,不过这条标准他通常只对自身设立,塞尔吉奥不介意身边的人在审美上更开放一些,他也会主动给家人挑选一些颜色鲜亮、裁剪相对复杂的衣服,甚至在如今这个年代显得有些奇怪的复古系——别指望他自己去穿,他一定会伸手把脸挡住,除非他要去参加庆典,这是唯一被允许从合乎规定的日常中解放的时刻。
【大概背景】
1990年:那时的塞尔吉奥只是墨西哥城内无数默默无闻的工人之一。他白天在工厂中重复着枯燥单调的劳作,黄昏一到,便循着惯性,前往工厂附近的一家廉价餐馆解决饥饿,让胃里填满廉价的淀粉和盐分。
那天傍晚也没有什么特别。他坐在角落的塑料桌边,低头对付着一份味道寡淡的饭菜。就在他吃到一半时,一名陌生人走了进来,毫不犹豫地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那人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肤色苍白,五官深刻,带着某种拉丁式的张扬与阴郁。他的打扮前卫得近乎怪诞:高领、长发、金属饰品层层叠叠地缠绕在脖颈与手腕上,仿佛是从某场剧院表演或古旧油画中走出来的角色。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绿色的眼睛——深邃、迷人,像是混杂了雾气与毒液,直勾勾地望着塞尔吉奥,目光既温柔又叫人心悸。
塞尔吉奥下意识觉得,这样一个人绝不该出现在这种昏暗油腻的街边餐厅。他本能地多看了对方一眼,而对方也仿佛早已等待般,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那笑容介于礼貌与挑衅之间,既像邀请,又像注视猎物的确认。
他没多想什么,低头继续吃饭,把这当作一场莫名其妙的偶遇。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这个奇怪的客人每天都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像是黄昏的一部分,被固定在他的生活边缘。
直到某天,他吃完晚饭,照常走回那间狭小的出租屋。当他站在门前,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瞬间,背后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痛袭来,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被夜色吞噬。
……
再度醒来时,鼻腔里充斥着潮湿的霉味与金属的锈气,头顶是昏黄的灯光摇曳,映出一间陌生又令人不安的房间。他的手腕隐隐作痛,似乎被什么捆住了,意识依旧模糊,仿佛从某个遥远的梦中挣脱出来。
那位陌生的客人站在他面前,表情温和,笑容一如初见。他缓缓蹲下,轻声说道,像是在宣布一件无比郑重的事情:
“以后,你就是我的新‘缪斯’了。”
他的语气温柔至极,却让人背脊发寒,仿佛下一秒,那微笑就会裂开,露出獠牙。
【人物关系】
塞尔吉奥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同行、上司、家人。
他尽力与同行保持良好的协作或竞争关系,尽量服从上级的要求,满足家人的需求。他当然有能力维持一段普通关系(毕竟塞尔吉奥不是个难以沟通或者吝啬的人),并在短期接触内表现出友善与一定程度的热情,但本质上,他仍然是一个内敛、甚至有点多疑的人,他难以接受的任何变化的思维方式与性格显然严重阻碍了他的人际交往,他几乎没有亲密朋友,除了必要的社会活动之外,他很少主动与人搭讪,也不会主动与人建立私密关系。只有在确信自己一定会受到欢迎的情况下,他才会真正回应一段私人关系。
塞尔吉奥更倾向于将自身置于集体之中,对于他来说,是否采取行动并不取决于爱与恨究竟有多么强烈,而是取决于社会关系——我服从上级的决定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因为他是我的上级;即使我讨厌我的家人,我仍然会帮助他们,因为这是我作为兄长的责任;我认为我和钟情于抽象艺术的画家没有共同语言,因为我只是一个工人;作为中产阶级,我们必须过得体面一点,哪怕牺牲一点舒适度也是必要的。这就是塞尔吉奥的思维方式。
在亲密关系中,他多疑而容易嫉妒。他试图把一切都卡在一个他已经接受的既定框架之下,对一切破坏此框架的人和事物都表现出敌意——无论这个框架究竟是对还是错。除非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否则他很少动摇。
【性格】
理性化、重视规则
认识塞尔吉奥的人都能显而易见地看出,他是个守时、谨慎、有条理的人。塞尔吉奥信仰秩序,即使在最混乱、最恐怖的处境中,他也会试图寻找规则、判断因果——或者说,他不擅长应对混乱,随机的、非理性的事物会给他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困扰。他可以忍受痛苦,也不怕面对困难,但他必须知道痛苦究竟来自于何处,而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
塞尔吉奥忠于规则,哪怕这个规则是恐怖的。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他愿意适应规则,以换取生存的空间。他能够接受枯燥、被规训的生活方式,因为这与他的思维方式一致。
坚韧、冷静、压抑情感
塞尔吉奥有着极高的忍耐力,他很少呼救,也很少怨天尤人,他不会被高压环境吓退,情愿背负着一切痛苦继续前行,直到彻底崩溃。比起反抗,他更擅长评估:一切是否合理、又是否值得?
他的观察细致入微,空间内的细节变化很难逃过他的感知。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他也能记住或检索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的情感是压抑的,仅在极端刺激中才会短暂显露出脆弱。他缺乏亲和力,有时甚至显得咄咄逼人,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柔软地“退后”,使一切恢复和平,他能做的只有沉默地等待风暴过去,或者变成风暴的一部分。那段黑暗的光阴里,他顽石般的沉默落入伊利亚斯的眼中,甚至令这位刽子手荒诞地品味出了几分无助,尽管伊利亚斯的同情只是给塞尔吉奥带来了更多的灾难。
塞尔吉奥很少提及自己的主观感受,需要多次追问才能使他承认自身的依恋,即使是面对家人,他在物资上提供的关心也多于明面上的情感支持。他的伦理准则通常基于责任感和现实义务的驱动,私人情感方面几乎仅有最基本的人道同情。
需要注意的是,塞尔吉奥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虽然压抑,但并不排斥情感。只要向他抛出足够的热情,他会高兴地回应,并原谅随之可能发生的吵闹和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他会想办法善后的。
保守与激进的双重性
塞尔吉奥的理念取决于环境,他可以是最保守的人,也可以最激进的人,但无论如何,他都会一以贯之地坚持下去,甚至很少反思对与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勤于思考,如果抛给他一个工程学问题,他很乐意坐在书桌前想上一整天。只是真正的反思、哲学性的反思几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的想法是:这一切当然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还没被推翻?在受到严重的迫害之前,他都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种老祖宗的智慧。
他并不缺乏反抗的勇气与意志,但他是活在当下的人,尽管他有时候会固执地相信某个散发着虚幻光辉的未来,或者执拗地坚持某个并不靠谱的传统,但这正是因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距离他太过遥远,他无法做出良好的判断。
他倾向于维持现状,坚持固有的世界观,直至一切再也无法忍受。到那时,他会彻底地反抗那些使他信念崩塌的事物。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是出生在二十世纪的德国人,他可能会支持纳粹——当然,一切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拉丁美洲流出的黑色血液纠缠着他,也塑造着他。
【喜】可控的环境、独处、不受干扰地做事、简洁或者具有宗教性质的艺术、有明确目标的人
【恶】混乱、模糊不清的命令、被直接揭穿或者窥探内心、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只是罗列出一堆计划却不愿意实现的人